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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无忌】携手同车归-13.一息

至正二十三年秋,明军与称霸一方的陈友谅兵见鄱阳湖。

这一场旷世水战持续了三十余日,终是以明教教卝主于千军万马,漫天熊熊烈火中以一人之力手刃汉陈皇帝为始,明军一路势卝如卝破卝竹,进而大败汉军,之后又以徐达等人为首的水陆兵力,分两路挥师西剿,陈友谅之卝子以负荆请卝罪投降义军为终点,结束了这中原腹地双雄争霸的局面。

而如今,南方张士诚与占据了大片江山的明军已是于江南地带针锋相对。

两虎相争,势必紧盯强敌,环伺周围,待到时机成熟,一鼓作气,看的,便是那决定胜负的瞬间时机,而非拖泥带水的拖延。

——而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亦是百卝姓们可休养生息之期。

至正二十四年,初春。

鄱阳湖下游的建昌州虽然名为州,但却是个比较小的城镇,这里临靠湖下水域,附近河流分支很多,前一年倒是发了几场大水,将那水路冲的乱七八糟的,年卝前又袭来凛冬,百卝姓们的日子过得苦卝不卝堪卝言。

这一年又是因着倒春寒的缘故,都已过了立春,外面却还是冷得要命。

建昌州城内有一高门大宅,道是之前有富豪乡绅所居之所,但不知为何,从前一年开始便易了主——这事儿本来跟百卝姓们没什么关系,对于他们来说任是什么样的主人,大抵都是富而不仁,饥寒交迫的人们徘徊在门口,日日等着晚饷时分之后那大院里倒出来的残羹冷炙,便是他们对这院落唯一的期待。

而这一任主人却很不一样。

照理来说,大富大贵的老卝爷,他们这种贫苦百卝姓本无缘一见的。但这家府邸新来的老卝爷,却时常会出门,腊八的时候派过腊八粥,逢年过节的时候甚至还分过细粮,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善人。有人说这家的老卝爷姓杨,平时出门都是一身白布衣袍,怎么看都只不过是一介汉卝人中年书生的模样——但又有人说,跟那姓杨的清雅文士打过交道的人都听他亲自提及,道是他其实也就是一管家,服侍的公子爷姓张。他们家公子爷身卝子骨不好,故而多做善事,权作行善积德了。但即使如此,老百卝姓们也都偷偷啧啧感叹,也不知道这家人是怎么来的万贯家财,经得起如此一掷千金,施以恩卝惠普及民众。

当然了,也会有那些觊觎这庞大家产的宵小之辈——那时常在大宅院门外乞讨过的叫花子就说夜间会看到有人偷偷翻卝墙而过,看身手似乎还算是身负武功的,但一般撑不过一炷香时间,便都被揍得鼻青脸肿地给扔出来了——还是隔着墙扔出来了。

没什么见识的,听了这话,直叫不妥不妥,不合道理,那既然是翻进去的贼,又有谁会有这么大的手劲能把人给扔出来的,肯定是谣传的……而曾经与这家人打过交道的,便都直直摇头摆手,道是这家里有一武师,外貌打扮得不似中原人,容貌依稀可见俊美英挺非常——只不过那半边脸上淡淡地划着许多伤疤,这让那武人看起来又有些凶神恶煞,而他只须横眉凶厉地一瞪眼,便让人望而止步,不敢搭话——不过平时与人倒是相处和睦,鲜少见到他发脾气的时候。见过那人高马大的武师之人,亦不下少数。这些人皆是面上了然——若说有谁能有这么大手劲的,别的不说,这武人想必肯定是会的。

这一日春寒午后,有几个小孩子打闹着跑过那朱卝红大门口,忽而听到一旁的巷子里有叫卖声,孩子们一听是糖葫芦,便都纷纷叫嚷着跑了过去,争先恐后地去挑那糖裹得最厚的,果子最红最大的那一串。

红漆高门忽然被吱嘎一声打开,一个身量修卝长的青年探出了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没有人在门口了,这才闪身而出,旋即轻手关上大门,然后又蹑手蹑脚地走了几步,离得门稍稍远了些了,这才快步朝那巷子深处走去。

小孩子们还围成一圈,伸着手去够那一串串的糖葫芦,一群高举的小手里攥着那珍贵的几文钱,有个个子高的,踮着脚拿下来一串,另一只手将那把铜钱给了叫卖的。

“等等,小子,你这钱不够啊!今年这价卝格又涨了,现在得十三文了。”

——那卖糖葫芦之人一数手心的钱,顿觉不对,赶紧喊住了那孩子,谁承想,那颗最大的糖葫芦已经被那小孩咬下来了一大口。

这群小孩子一听那卖糖葫芦的人叫出来的这句话,一个个小卝脸瞬间垮了下去,那群小拳头也都纷纷放了下去——谁知道这怎么又涨钱了!

那被叫住的半大孩子愣在原地,走也不是,跑也不是,还回去也不是,只“啊?”了一声,呆立原地,半口糖葫芦还含在口里,咽都没敢咽下去。

忽而一只修卝长瘦削的手伸到那孩子的面前,手心中是一把碎银子,手伸到他面前,停了下来——那孩子咬着半颗糖葫芦呆呆地转过头,只见一个修卝长的青年盈盈笑着,手心几块小小的散碎银子,递给他,眨了眨眼,轻巧道,“我请你啊。”

看着那孩子像是被吓傻了似的没反应,青年忍俊不禁地塞了一块碎银给他。

随后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从剩余的那把碎银中随手挑出两块递与那卖糖葫芦之人,温和地笑道,“这些孩子们的糖葫芦,我请了。”

随后,他又自顾自地伸出手,从那垛上取下一支糖葫芦,咬了一口,笑眯眯地赞叹道,“好甜!”

待到那青年转身离去之时,那咬了半颗糖葫芦的半大孩子才好像回过神来一样,他追着跑上去,喊住了那青年将将离去的身影,随后便把手心上的那块碎银递还给了他,像个小倔驴似地道,“一串糖葫芦十三文,你这一块碎银掂一掂差不多一两,能换一千三百文了,这一百多串糖葫芦,我可吃不起。”

青年听着他这一笔一笔算过来,眼中流露卝出些许讶异和赞叹,他剑眉一挑,也不恼,只笑眯眯地道,“既是送你了,就当我现在赠与你一百多串糖葫芦,你也不必还了。”

顿了顿,他又摇摇头道,“如今朝卝廷昏卝庸,民生财济上一窍不通,开河变钞,以至于斗米斗珠,甚至有‘丞相造卝假卝钞,舍人做强盗’的恶卝名,现在尚且还能买百支糖葫芦,等明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才能买上几根糖葫芦呢……方知经世济民,经世才可济民啊……”

那孩子愣愣地听着,这青年所说之话,与家中父亲叔叔常常感叹之语极为相似,他细观那青年,只见他面如冠玉,容颜俊朗如画,虽然看起来年岁不大,大概未至而立的样子,但面色苍白,容貌憔悴,整个人消瘦得几乎像被风就能吹走的纸片儿似的——他身上那件厚厚的梅染色滚毛大氅好像还比其本人要厚实几分,而他双鬓斑白,披散在背后的头发中掺杂着大把大把的白发——

“你叫什么名字?”那青年看着这孩子怔怔的模样,只觉得有趣,不由得问了一句。

“我叫……”他初初一张口,只听见头上忽而一阵衣袍飘动过的声响,紧接着,不过是转眼间,那青年身侧就多出来一个人……仿佛是飘过来似的,那人干瘦干瘦的,目露精光,穿着一件宽大的披风,更像一只大蝙蝠似的,只见他落身于青年身侧,急声道,“我的祖卝宗啊,您怎么跑出来了?杨左使差点要杀卝人了,来来,赶紧随我回去。”

道罢,也没理那孩子,只速速携起青年一臂,旋即又是一转身,两人竟然腾身跃了起来——

那孩子赶紧跑了两步,对着那青年高喊道,“我叫沈旺!”

——这个没来得及自报家门的孩子,亦是当代第一巨富的商人沈万三之卝子,年少时期的这一段巧遇,自此他便将经世济民这个词深深地记在心底,直至洪武末年被牵扯入蓝案,带着未竟的心愿,遗恨人世。

再说无忌,还没等着他喘口气,就被韦一笑一路带回了房间。

方才听到韦一笑大惊小怪地说“杨左使要杀卝人了”——还未等进门,韦蝠王便又匆匆地离去,许是怕了杨左使似的。于是乎无忌这进门的脚步还有点犹豫踟蹰的,但是一只脚还没来得及迈过门槛,整个身卝子一轻,他只觉得眼前一晃,再回神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已经被打横抱起来了。

双目视线虽然还稍有模糊,但鼻间掠过的那股冷香却徘徊在嗅觉里,眼前便是杨逍常穿的那件白色布衣袍,他稍稍垂眸,不过转眼间,杨逍已经抱着他坐到了软榻上,他伸手试探了一下额头的温度——虽然没起高热,但却在外面沾染了寒气,触指一片冰凉。

——杨逍不禁皱了皱眉。

“杨伯伯……”无忌有点小心翼翼地拉起他的衣袖,在教中处理大小事务的时候杨逍一向都是以无忌为尊,平日生活里琐碎小事上也是以无忌说的来决定,但唯独一项,若是事涉无忌的身卝体状况,杨逍就会当场就地化身铁面判官一样——绝不退步,绝不妥协,绝不心软——无忌心知这次溜出去虽然才一炷香的时间,但理儿的确不在他这儿,于是只能牵着袖子,摇了摇,小声道,“这次是我不对……”

杨逍本来还稍带严厉地看着眼前的不听话的教卝主,但是听他这样软言道歉,禁不住青年的这般和声细语,刚刚硬卝起来的心便倏地柔卝软卝了下来,忍不住又缓和了面色,他只叹了一口气,道,“外面还冷得很,什么东西你要是想要的,尽管跟遥弟和韦一笑他们吩咐便是,何必自己亲自出去一趟……”

“不过就是买个糖葫芦嘛……”无忌撅着嘴,垂下双眸,道,“每次让阿遥出去买,他总是会把那整垛的糖葫芦买回来……”

——天知道……他本来只想要一串的,却每每都能见到人高马大的光卝明右使左手右手各持满满一垛糖葫芦站在院子里等着他来挑……其他东西也是,每当他想要什么,范遥都是恨不得把整座城给他搬回来,给这年轻的教卝主吓得从此再也不敢吩咐什么了。

杨逍揉了揉眉间,这个的确是范遥能做出来的事儿。

“那下次记得告诉我一声,”他最是拿无忌没办法了,这次生病又拖拖拉拉地持续了大半年,冬天又冷,不利于养病。想起那大半年卝前的情景——再加上那年少室山下的惊变,杨逍已经被吓到过两次了。于是乎这一次他便打定了主意,时时刻刻寸步不离,真真把自家教卝主当成了琉璃盏水晶灯地保护了起来。

只见他旋即起身,快步走到房间的案几前拿起那里放置着的手炉,然后又匆匆赶回来,塞到无忌冰凉的手指间,道,“至少拿个手炉出门……”

无忌抿着嘴点头笑了笑,他一手持着糖葫芦,一手拿着暖炉,咬着山楂果子——冰凉的糖渣子入口,一阵甜甜的寒意催得他肺叶间又是一阵刺痒,忍不住咳了两声。杨逍目光一沉,只沉默地舒展一臂,掌心置于他后心上,顺势拥他入怀——无忌只觉得源源不断的内力如同温泉暖流一般涌卝入自己经脉之中,那屋中燃卝烧得正旺的炭火暖不起他手足几分,现如今靠着着内力流动,倒瞬间觉得舒服了不少。

犹记得大半年卝前,还是武阳渡附近的小城镇上,简陋的客栈里,躺在床卝上气若游丝的青年,那仅吊着他一口气的一息细丝,似乎随时都会断掉。杨逍急匆匆赶来,万幸在街头遇到了宋青书,经他指路,他才一路发足狂奔至客栈,猛一推开门,却见到范遥在惊慌失措地连声叫着无忌的名字——杨逍被吓得几乎当场就瘫坐到地上。

而后杨逍强打精神,颤卝抖着双手为无忌诊过脉,一层一层探下去,自是大约猜测到了无忌这受伤有多重——他双目眼眶蓦地变得通红,泪眼愁眉间又不掩惊痛,几乎是要走火入魔了似的,他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悔恨和愤怒,生怕那滔天的怒火一爆发,凌厉的气势会再伤到青年分毫——咬着牙竭力镇定下来。杨逍一壁厉声吩咐带着老大夫随后一步匆匆赶来的韦一笑赶紧去沿途接应正在赶来的胡青牛,务必将他尽快接来,一壁又让范遥快去将这附近大小城镇的所有最好的药材搜集过来。

纵然是明教卝义军里医术最高明的军医,面对这样一个几乎变成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濒临死亡的病重教卝主,他也只能叹着气嘱咐逍遥二仙可以试着想办法用内力帮着青年吊着那口气不散,只要等到胡青牛赶来,想是还会有一线生机。

终于在逍遥二仙轮流接替,不眠不休地以内力护持了两天两夜之后,无忌稍稍睁开了眼睛,他只觉得四周依旧是一片模糊,但是眼前人影晃动,他还能勉强辨认出是范遥和……

“杨伯伯……?”他开口,几乎是气音一般地问道。

杨逍看着他涣散的目光只觉得心痛异常,他扑着跪在床榻边,执起无忌瘦骨嶙峋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细细厮卝磨着,他稍稍俯身,在青年的耳畔温声私卝语道,“你说过,你会回来的,你看,杨伯伯等不及了,便自己前来找你了。”

——无忌曾说过,纵使是鬼门关前走一圈,我也一定会回到你身边的。

——杨逍亦想说,但若你许久未归,那即便是鬼门关前,我也会亲自前去寻你的。

是夜,明教教卝主病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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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废话:

于是忧国忧民的病弱小教主上线(bushi

开河变钞,斗米斗珠,是历史上有名的元末经济混乱造成的通货膨胀的段子,这里也跟着一起借用了(求轻拍)关于古代的物价真的特别难计算……码文码的急,没来得及去读几篇分析论文就随手写起,糖葫芦真不知道古代一串多少钱,就假设正常价格1文钱罢。通胀率也不知道元朝涨到了多少,但是对比一战之后的魏玛共和国的通胀率(3,500,000,000%,概算就是五年之内一块面包从1马克涨成了2000亿马克)这么算起来,斗米斗珠的话,物价翻个十几倍也是有可能的(啊不是)1两银子大概兑换1000文,清以前1两大概最多也就膨胀到1200文了,这里疯狂加价((⊙o⊙)?

作者恶趣味,既然都是写的历史小说了,不如再多添两个人进去,因为沈万三年纪实在太大,这个小插曲就送给他儿子了(其实他儿子这个时候也该是年过半百了,连儿子都有了,不过稍加改动。

接下来的情节打多久都是日常生活了,光明左右使忙着给小教主进补,所以也许会有舌尖上的倚天出现……?(大雾)下一章节,唠一唠(其实胡编杜撰)九阴九阳的运转属性原理……?(写论文么这是?!

于是乎,觉得作者你刀的过分了啊,以后不许发刀了啊,现在就这种甜的很好,这种日常故事麻烦再来几十篇我可以的,流水账赛高的,等等等等……请评论区围殴作者(啊不是


21 Mar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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